张劭,1906年出生于河南省洛阳市洛宁县东宋乡聂坟村吕家坡,父亲是一名虔诚的天主教徒,同时又精通中医,因此,在父亲的教导下,张劭自幼立志从医,济世爱人,报效国家。
1929年,张劭以优异成绩考入河南中山大学医科,1934年到英国雷斯德医学研究院深造。勤奋刻苦加上天资聪慧使张劭成为学业的集大成者,1937年在英国霍斯德医学研究院,张劭先后获药物化学博士和医学治疗博士;同年应邀到美国圣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任研究员,两年后获生物化学博士,至此被誉为“三冕博士”。1940年,张劭应邀到英国曼彻斯特医学院任教,被任命为“正大教授”(最高一等的最高一级)。
赤子之心 报国之志
风华正茂的张劭,以他在医学、药学领域里游刃有余的博学为青霉素的发明与研制作出了不可或缺的贡献,成为青霉素研制中的中间,并以辉煌的业绩被长期歧视华人的大英帝国授予英国皇家医学会终身会员资格,成为早期太平洋地区医学会仅有的4名华人会员之一。
三冕博士的盛誉,给张劭带来了丰厚的收入,他过着西方典型的贵族生活,花园洋房、小汽车、佣人、厨师一应俱全……
狐死首丘,叶落归根,物尚如此,人何以堪?1949年,祖国升起了五星红旗,兴奋的张劭昼夜难眠。他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在西方社会中的名人地位和优越生活,婉言谢绝好友、同事和英国母校的挽留,携带全部的书籍资料,携同娇妻爱女回到了祖国。
在党和政府的关怀下,张劭成为上海生物化学制药总厂厂长兼总化验师,从事生物化学、抗菌素、抗衰老药物的科学理论研究和生产实践。从此,他踌躇满志的开始了回国后的新生活。
遭遇八年孤独
人生的轨迹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一帆风顺,张劭也不例外。
久居国外的张劭,对刚刚成立的革命政权所面临的严峻形势缺乏了解,在他心头,政治是一片空白。所以,当他的香港某药厂的朋友请他帮忙收购麻醉剂原料(大烟)时,书生意气的他认为“这是为了制药治病,不是为了开烟馆之需”而公开介绍了这桩买卖,结果以回国居心不良之名锒铛入狱。
面对减刑的可能,张劭的个性、气质及科学家的自尊使他既不申诉也不请求赦免,而是从容地接受宣判。从此,开始了他在铁道兵某部八年的劳改生涯。
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精神在劳改服刑的恶劣条件下超越了路线斗争,超越了派系和阶级,张劭仍然是权威,他破例被分配到了医务处,并且由于他的存在和他渊博的医药学知识,他所在的单位战胜了一次痢疾大流行,保证了工期按时完成。当有关领导呼吁为他减刑或提前释放的时候,“反右”斗争开始了。监管人员出于对他的爱护,决定让他在他们的庇护下继续接受改造,直至服刑期满。
博士终于刑满了,可如何给他定性,却使监改人员犯了难,“地富反坏右”张劭应该被判进那一类呢?最后只好让他自己选。他极为虔诚的想:“我最不能容忍的是坏;抱着赤子之心回来,也不反;现在已经不富有;右字拿不准;我从农村来,又要回到家乡去,与土地为伴,就当土地的主人吧。”
于是,博士成了“地主分子”。
20年老农民,20年竭力奉献
“就让我彻底忘了自己曾是一位饮誉西洋的科学家,用我全部的爱虔诚的在狭小的破屋内竭力奉献吧。”张劭说。
37年前,河南洛宁那个叫聂坟的小村子送走了风华正茂的莘莘学子,37年后它迎来的是60岁的“地主”分子张劭。
放牛,看场院,这是村里较轻松的活,与摆弄医疗器械相比,张劭干农活既拙且笨,而他的妻子,那双弹惯了钢琴的艺术家的手,干农活一点不比丈夫聪明。这一家五口,麻木的打发着日子。从此,一位曾饮誉西洋的著名医药科学家成了老农民。
有一天,队干部动员大家捐款买化肥。没有化肥,对农民来说就意味着没有粮食。他鼓足勇气连夜找到村干部们说:“让我们全村来做化肥吧。这方面我懂,就地取材,不必花一分钱,保证能做出来一等化肥来。”干部们面面相觑,让一名“地主分子”指导贫下中农做化肥,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呀?
头脑装着学问,心中思绪万千。眼睁睁看着隔壁堂叔因患冠心病而去,张劭心如刀绞。纯朴的农民认为冠心病是不治之症,而博士张劭怎能束手无策?
从那时起,张劭变了。他起早贪黑,见缝插针,爬遍了方圆十几里的险山峻岭,踩千种药,炮万种方,12平方米的破草屋成了世界上最简陋的药理实验室。不久,一种中药丸诞生了,这就是“玉金方”的雏形。博士明白,这不是即兴式的命题,而是自己知识的和盘托出,厚积薄发的灵感飞扬。
张劭依然是权威。村支书李火根的父亲,多年患高血压、冠心病,长期心绞痛、头晕、乏力、恶心、憋气,66岁的老人哪经得住这般折磨,终于在一个冬夜,突然晕倒在床。风急夜深,天冻地滑,家人愁眉不展,手足无措,虽是政治至上,但“病急乱投医”,李支书怀着复杂的心情,敲响了博士家的矮门,等听完了书记简短的来意,张劭受宠若惊,忐忑不安地来到病人床前,半个小时后,张劭返回家中拿来20粒药丸子,当场就喂老人服下10粒,时针一下一下敲打着儿女们的心,鸡叫了,东方露出了一线霞光,老人如安睡了一夜般醒了过来。自此后,李支书的父亲每天三次,每次三粒,坚持服用那种无名药丸,一个多月后,老人的脸色由灰白逐渐变得有了血色,心口不痛了,恶心憋气也很少犯过,整个人就像回到了5年前的健康状态,自此后,厚道的李支书更是默许张劭成了村里的非法赤脚医生。
一传十,十传百,遍及洛宁,远至洛阳的病人慕名纷至沓来,土屋前有时甚至车马成队,博士悲喜交加。他时常对夫人说:“就让我彻底忘了自己曾是一位饮誉西洋的科学家,用我全部的爱虔诚地在狭小的破屋内竭力奉献吧。”
后来,张劭博士作为一名临时工,在县化肥厂一间简陋的化验实里,研制出了植物生长激素——三十烷醇。在当时的洛宁,这项科研的完成近乎天方夜谭。
1978年,中央召开科学技术大会之前,要各省上报重大科技成果项目,洛宁县把“三十烷醇”作为重大科技成果报到了省里。省里有关部门认为事关重大,立即组成工作组去落实情况。当时,随队的
《河南日报》科技版编辑吴宗泽立即写成内参,上报省委领导。一位在深山里埋没了二十多年的三冕博士被发现了!
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政法委书记罗干同志当时任河南省委副书记,得知此事后立即批示:迅速落实政策,让博士归队!
几经努力,张劭博士终于被摘掉了沉重的帽子。
张劭被罗干接见
“我之使命,乃促人人健康长寿”
“人各有其责,人生唯有一命。强其命方能使尽其责。人尽其责,则政通矣,则国富矣,则少者健矣,老者康矣。我之使命,乃促人人健康长寿。”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70多岁的张劭谢绝了北京、上海、广州等多家科研所的邀请,只求找个药厂,继续研究自己的心脑血管疾病及癌症课题。
1982年,当时的洛阳生化制药厂(现洛阳新春都生物制药有限公司)的领导们求贤若渴,听说张劭博士的事情后,六进聂坟村,终于把博士夫妇请到了洛阳。随后,张劭成为洛阳生物化学制药厂总工程师。
春都集团给博士创造了尽可能好的生活和工作条件:新房、新被、新衣,还给博士配备了三名“文革”前毕业的本科生助手,并配备了实验室、药理室、图书室等。为了解医药科技发展的最新动态,春都集团按照张劭博士开列的单子定了一套美国化学文摘及英、日、俄、德文十几种期刊杂志和大量的中文书籍杂志。
长夜已昨,大雁归队。以张劭“挂帅”的研制国际先进水平的抗衰老药研究小组很快成立了。张劭又在新的高度上开始了攻克心脑血管疾病的跋涉。
他小心翼翼的拿出凝聚了二十几年心血的无名药丸子,进行详细、具体、全面的多项理化试验,与这一领域的最新成果分析比较,去暇留玉,他不敢有一丝松懈,尽管他的无名药丸在农民看来是多么神奇,而欧洲医药界在心脑血管病这一研究领域已经处于世界领先地位,这是一种无声的挑战。然而,张劭不怕。
研制“玉金方”的日日夜夜
“倘能以玉金方(原名“养命宝”)迟奉于世,也算我对世人的一份贡献,聊表我对世人的一份仁爱之心。”
张劭博士设计了一组组配方,经反复试验,统计分析,终于确定了最佳配方工艺,研制成功了玉金方。
由南京威廉希尔、中山医学院、上海二军大、广东省老年病研究所等十八个大专院校合作,进行了90项药理学指标的检测和603例临床研究,结果令人兴奋。
玉金方能全面延缓机体退行性衰变,果蝇试验平均寿命为18.5天,喂饲后的果蝇寿命平均延长19%—21%。
人们在实验中惊奇的发现,玉金方能提高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提高红细胞和血小板电泳能力,使血浆的纤维蛋白浓度降低,延长凝血酶原和凝血酶时间,证明对预防、治疗心脑血管病有非常好的作用。
把小鼠分成服药组和对照组做耐疲劳游泳实验,结果服药组比对照组多游31分钟。在镇静试验中对照组在光电刺激后蹦跳16.09次后平静,而服药组4.96次就恢复平静。
1984年广交会,玉金方吸引了香港著名药商苏金南先生的目光。当他得知那是三冕博士张劭所研制的抗衰老药品时不禁肃然起敬。半个月后,苏金南飞抵洛阳,要求包销这种药物。
1985年5月26日,在洛阳召开的以我国著名药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徐国钧教授为首的“玉金方”鉴定会上,来自全国高等医药院校、科研、卫生等42家单位的59位专家教授一致拍案叫绝:“此乃药坛幸事!”
专家指出,“玉金方胶囊”从病根入手,迅速消除动脉硬化,净化血管,保证心肌及脑动脉供血,使治疗冠心病、脑血栓等心血管疾病获得了质的飞跃,令西方同行很难望其项背。正因如此,在“金玉方”前期主销海外市场时,热销不衰,独占鳌头。
60余年治学从医路上,张劭笔耕不辍。他的主要著作有《生物化学大纲》、《血液化学》、《药理学》、《病理学》、《细菌学》、《实验物理论断学》等等。翻译的医学著作有《西赛尔内科学》、《三大解剖学在外科手术之应用》、《医典》等。
人去药在,赢得生前身后名
“40至50,本当壮年,可于他们,何壮之有?好比通体龟裂的瓷器,其实是早已碎了!人各有责,人唯一命,强其命方能使其尽责。我要加紧研制良药,为抢救中国的知识分子尽我之责!”1987年罗健夫、蒋筑英英年早逝的两则报道,令张劭博士痛心疾首。他说:“我要加紧研制出良药,抢救更多的知识分子!”
“像张劭这种从青年时代起,就立志献身于医学事业的人,只要仍允许他为人看病和治病,他便会觉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改变,他还是他。”有人在文章中这样评价他。
正当博士潜心攻克他的下一个抗癌科研课题时,他的二女儿不幸病故了。接着,和他相濡以沫、同甘共苦的妻子也先他而去了。这双重的情感打击,从精神上将博士摧垮了。在即将走完生命的最后历程的日子里,老人拒绝服用各种名贵药品。
《光明日报》记者刘先琴同志在她的文章中写到:“他虽气若游丝,神态依然庄重而宁静。”1987年,八十岁高龄的张劭博士在洛阳研制抗癌特效葯“新生一号”的工作中与世长辞。
惊闻张劭逝世,整个医药界包括他的母校河南大学都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成千上万的患者虔诚地与之告别。更有无数患者致电致函表示哀悼。笔者在整理张劭老人资料时发现,很多人把老人的事迹写成诗歌,编进了散文、小说里。著名作家梁晓声为张劭博士撰写了散文――《遗爱》。
2006年是张劭博士诞辰100周年,为此,洛阳新春都生物制药有限公司特举办“纪念张劭博士诞辰100周年”系列活动,隆重缅怀这位给成千上万人带来福音的“华佗”。 11月9日下午在河南大学举行了首届新春都“张劭药学人才奖”颁奖仪式,张劭博士的事迹再度感染、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位河大人,威廉希尔的师生感受到了作为一名药学人肩上担子的沉重,他们决心继续传承张劭博士“我之使命,乃促人人健康长寿”的仁爱精神。
11月18日,旨在弘扬、传承张劭文化的“张劭博士事迹报告会暨全国中老年人书法绘画征文比赛颁奖仪式”、“张劭博士夫妇迁墓奉安仪式”、“张劭博士雕像揭幕仪式”、“张劭博士文化发展研讨会”等纪念活动在古都洛阳先后举行,上千名来自全国各地的“玉金方”受益者顶着凛冽的寒风、冒雨专程赶往洛阳。他们痛哭流涕,用各种形式纷纷向人们诉说着“玉金方”给他们及家人带来的健康和幸福,其情其景感人至深,令在场者无不潸然泪下……
三冕博士张劭,倘若您泉下有知,也当欣慰一笑。您堪称药坛之杰,新春都人携“玉金方”将把您的遗爱遍洒人间,一代代药学人也将把“我之使命,乃促人人健康长寿”的仁爱精神继续发扬光大!